不虞 5
终于说开啦！不会再有误会啦
假期肯定能写完
明天不更估计摸个短打这样
请大家也别误会我我真不是什么手速快的人
今年份的高产我都已经用光了
假期结束就随缘见叭
BY: ANAN
1
Victor是一次聚会时别家公子哥带来的，他是知道有些人玩的很开，礼节性地留了电话，自己倒是从来没有这种念头
电话另一端传来的声音几乎毫无起伏，冰冷地输进耳中，李赫宰心下便有些不舒服；又听他按部就班的询问着要到何种程度，有没有什么特殊癖好一类，仿佛在讨论的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而是一个无足轻重可以随心意改造甚至摧毁的玩物，抵触情绪更盛，敷衍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看来，这个电话他是第一次打，怕也是最后一次
2
沉默中静坐半晌，李赫宰逐渐冷静下来，甚至觉得刚刚的念头荒谬以至于有些可笑
嫉妒真是能把人逼疯的可怕，怪不得会有这样的职业；但即使疯了也舍不得把人送去那种地方
眼下又再反悔像是耍人玩似的，大不了日后问起来再找借口推辞，这样想着，也不觉
他发动引擎打算回家时，后座响起一个声音
“......你要送我去哪？”
3
......他什么时候醒的？
他听到了多少
心虚之下，李赫宰只敢偷偷从后视镜看他
4
见他半天不出声，李东海拉开车门就要下车
显然他高估了自己的承受能力，站到地面的一刻疼的发颤，用力撑着车门才不至于摔倒
没想到他来这一出，李赫宰反应过来，赶忙下车想去扶他，又被一把推开
“别碰我。”
他没有见过李东海这样的神情，仿佛他是瘟魔一类，抵触的荆棘直扎进他心里去
“我玩不了这么大，李少爷爱找谁找谁，多的是人拿了钱什么都做。”
5
“你不也是被我包养的吗。”
慌乱以至于口不择言，反应过来时话已经脱口
如覆水难收
空气仿佛凝滞，黏稠而沉重
漫长的死寂后，李东海紧握到发痛的拳狠狠地砸在李赫宰脸上
“在你眼里我和他们一样？”
又一拳
“你以为我是为了钱？”
6
再次抬起的手被抓住
李赫宰身上疼着，心里倒没有方才那么痛，反而有些思绪渐渐浮出水面
没有这么想过的。向来空顶着个金主的名号，他心里也明白，人家哪里讨过什么过分的好处呢。再怎样不饶人，终究仗着李东海纵他，他自己底气也并不那么足。
握着他的腕骨，制止第三拳落下，猛的对上对方眸中一片燎原怒火；被心底浮现的可能击中，李赫宰目光灼灼，甚至带着些期冀
“那你为......”
7
“东海......”
良久，他才迟疑着开口
稳不住声音，尾音低哑模糊不清
“......你喜欢我。”
眼前的人愣了一下，手里松了力道，反像是被他牵着一般；目光不自觉一闪，再看向他时已经溢满了讽刺
“说笑了，我是出来卖的，有什么喜欢不喜欢，谈感情多伤钱啊。”
李赫宰就算真的是头猪也能听出来这是气话
大脑还没恢复思考的能力，身体先本能般将人揉进了怀里
8
先是一怔，好一会儿才回神
顾不得浑身上下还剧烈的疼着，李东海猛地挣扎起来
“放开我！”
怀里的身子抖得厉害，李赫宰心疼的都要碎了
下意识放轻了力道，却依旧把人圈着，心里乱的很，想解释，又想安抚人，结果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最后也只想着，不能放手
绝对不能
9
“滚！”
禁锢放松，李东海抬手想推开他
推搡间扯到对方的衣服，银光一闪，有什么从领口跳了出来
那是他亲手设计的
他不可能认错
“......哪来的？”
它本应在送出前就被主人亲手丢掉了
10
“我...那天...知道以后....舍不得......”
解释的断断续续
李赫宰本不愿勾起他的回忆
无论是那些话，那句没说出口的生日快乐，还是那场黑暗掩映下彻夜滂沱的大雨
11
“......李赫宰。”
盯着它，沉默许久
李东海笑的空茫无力，眼睛低下去掩盖住其中一片寥落
“如果你对我有过一丝真心的话。”
“就放过我吧。”
找回来又怎么样，项链是他亲手丢掉的
最后拒绝了又如何，那个号码，是他亲手拨出去的
解释道歉又有什么用
这颗心伤痕累累，每一道疤都是他亲手刻下的
不是醒悟之后悔改，就可以当做没有犯错
12
他都做了什么
看着怀里的人，苍白到几乎透明，在月光下愈发显得不似真实
明明肌肤相触，李赫宰却从没感到他离自己这么遥远过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明明
明明是想保护他的
可到最后
自己才是强加给他一切不幸与不堪的元凶
13
无声的对峙着，李赫宰突然搂着他往后座上放
“别动。”
语气生硬，笑容却难言的苦涩
“很疼吧...对不起......我知道这句话很虚伪又敷衍......但…对不起......”
“很晚了...况且你现在......”
“……让我送送你，好不好？”
14
没有点头，李东海挣开他的手，挪到了后座另一头
“学校。”
一路无言
15
车不许开过教学区，停在了校外。
休息了一段，李东海好了一点，虽然仍痛着，还是慢慢地自己走回宿舍
想去扶他却被对方眼中的抗拒无声制止，李赫宰只好在后面，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无声地跟着
“东海，”
知道对方绝不会允许自己陪着上去，李赫宰在宿舍楼门前站住
“我在这等着，你……不舒服的话一定要说……”
“到明天你没事的话我就走。”
“绝不打扰你，我保证。”
路上买了药也已经强塞给他了
李赫宰只求他别因为和自己置气就放着不用
向楼上走着，李东海脚步顿了一下，没有回头
16
简单的收拾了床，给自己上了药
又休息了一会儿，舍友陆陆续续回来
原以为他退宿了，此时看见他都有些吃惊
随便找理由搪塞过去，他坐在窗边的桌子上吃舍友带回来的夜宵
看他有些虚弱，靠墙的舍友想去把窗户关上
“咦？楼下是谁呀，怎么还在那站着？我们回来时他就在那了。”
17
李赫宰自己也不知道站在那多久了
一动不动的，腿麻了便跺跺脚，或是蹲一会儿，没离开过门口半步
四月初还存着几分料峭的春寒，刚下过雨，空气里带着湿漉漉的冷
水汽浸透单衣，凉意直向骨隙里钻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突然楼道的灯亮起，一个人拿着什么走了过来
“你好，请问你是李赫宰吗？”
来人把手中的东西递给他
“东海他有点不太舒服，让我把这件外套还给你。”
”还说……还说你们两清了，没有其他事情的话，请你不要站在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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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看了空荡荡的窗口一眼，李赫宰接过东西，礼貌地道了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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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里，李东海已经被拖着坐到了吹不到风的地方，和舍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看拿衣服出去的人回来，脑海里闪过窗外的人型立牌
恍惚间与记忆中的场景重合
跟他走那天也是这样，那人安静的站在楼下，知道他没什么好拿也任他故意磨蹭
眼下他还是站在那，甚至与当初的位置想差不多
回过神来，李东海犹豫了一下，偷偷凑到窗边
那人仍站在那，外套已经被披到了身上，有风时似乎还是有些凉，他揉揉自己的脸颊，却没有半点离开的意思
20
傻子
不知道自己病刚好吗
被那样对待过，刚刚还是因为这点小事就心疼
一边觉得自己真是很没救，一边到底是有点放下心来， 李东海撇撇嘴，拉上了窗帘
21
其实他什么都听见了
也知道李赫宰只是怒火攻心，并非出于本意
最后还不是吓得挂了电话
但理解是一回事，原谅是另一回事
22
天空从钴蓝如墨到远方泛起白色
生站了一夜，虽有些困倦，心情却是轻松的
丝毫不计较一夜空守，反倒有些庆幸
没有出现
说明他的身体没有大碍吧
直到上早课的同学陆陆续续向外走，李赫宰看见了李东海的舍友们，却没看到熟悉的身影
23
”你还在啊。”
昨天下楼的舍友认出了他，有点吃惊地同他打了招呼
点点头略过这个话题，李赫宰忙问李东海的情况
“ 他没什么大事，就是睡不踏实，翻来覆去的，还说梦话……”
说到这，对方看着他，突然拍了拍他的肩
“想道歉就快上去吧，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你怎么惹到他，做梦都不忘了骂你混蛋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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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李赫宰的笑恶心到了，舍友刹住了话头，默默赶去上课
这个人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怎么被骂了还这么开心的
25
说什么“还给我”，我就说怎么不记得自己有这样的外套
突然觉得对方昨日的“两清”也并非毫无余地，李赫宰沉了一夜的心终于些许轻快，看了看时间，想去给人买早餐
昨天那么一通折腾，肯定饿死了
但他忘了自己傻站了一宿，腿早就不是自己个儿的了
刚迈出一步去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猛的蹲下来缓解腿上的酸麻
26
“噗......”
二楼某宿舍里，有人掀起窗帘一角偷偷往下看
李赫宰关注着这里，站时一直面对的自然也是这个方向
此时这一下，像是在给他行什么大礼一样
二楼的距离，虽然不是很清楚，但还是可以看到楼下人的脸
昨天被揍的地方有些肿着，嘴角带着伤，很是有些狼狈
配上疼的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表情，平添上几分唐突的滑稽感
27
李赫宰还在揉腿，有什么东西“刷”地飞下来，砸在离他不远的地方
刚在心里骂了一句谁家小孩这么没公德心
砸不到人，砸到了花花草草也是不好的嘛
眼睛瞥到那管白色的药膏，他马上撤回了刚刚的话
哦
我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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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笑着，楼下的人突然抬头，直勾勾地朝他望了过来
“蹭”地缩回窗帘后面，李东海鼓着嘴，脸上一阵阵发热
不对啊，从那个角度不可能发现我啊
李东海在心里朝秒怂的自己翻了个巨大的白眼
是真的没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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